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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卡伦对“假扮”这种事，越来越有心得，越来越习惯，也越来越从容。
秩序神教里应该专门有一个部门负责“间谍”和“渗透”，卡伦一度怀疑，伯恩主教可能就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之一，因为他的父亲和儿子，都渗透进了帕米雷思教。
不过卡伦可不想引起教内这类部门旳注意，他假扮别人身份往往都是用来应个急，大部分时候，他还是习惯摘下面具去呼吸属于自己的新鲜空气。
比如帕瓦罗审判官，已经跑出去做任务很久没回过家了。
海神之甲是最好的融入方式，尤其是在大家伙都是一张腐烂脸的前提下，面容上的区分度几乎被抹平了。
果然，在看见卡伦亮出海神之甲后，其他黑袍人马上挪开了目光，大家开始收拾尸体。
卡伦抱起一具尸体，跟着其他几个抱着尸体的人向地下室走去。
地下室很潮湿，并不是水汽重，而是血气重。
里面的灯亮着，有6颗蛋，最中央那颗蛋块头最大，而且发黑。
前面的人将尸体丢入旁边的一个个空桶中，然后马上转身向上跑去。
卡伦差点误以为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身份，想把自己直接关进地下室里，结果等他们一个个跑上去后，最后一个出门的发出了一声叹息。
他又走了下来，问卡伦：
“你怎么不跑？”
声音很尖细，像是嗓子还没发育好。
好吧，不仅脸没辨识度，声音似乎在这里也没辨识度。
卡伦没回答。
对方也没疑惑，而是拿出一把刀和一根管子，开始给尸体放血。
卡伦看着地上还有几把带血的刷子在，心里明白了什么。
所以，那些人先前忽然跑出去，和最后两个放下碗的人洗碗一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