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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,这里是青楼,你一个姑娘家来这干嘛。”迎面而来的一个老妈子手摇着丝巾,带着讽刺的语气对我说道,身边还有好几个化了浓妆的姑娘,看那气势,呵呵,大概以为我上门找碴来的。我也迎上去,用刚刚那些姑娘叫她的称谓,“我说张妈妈,你看,我可不是来捣乱的,不如我们楼上好好说说。”见我语气平稳,心想,看来是来者不善,说不定来人是哪家官家的人,马上说,“楼上说话。”接着又喊“春风、夏雨,准备好楼上雅间,秋霜、冬雪请这位姑娘到楼上,我马上上去。”
好一个春夏秋冬,都被你们用尽了。不多作考虑,我随了叫秋霜冬雪的两人到了楼上,才坐了没多久,老妈子就上来了,在雅间里,只有我和她两个人。“张妈妈,我不是来砸场的,我只是没钱吃饭,想在你这表演琴艺,赚点银子。”
“琴艺?”一副你会吗的表情。虽然人长得还可以,不过一个不打扮的人我这里可不能收,说不定是哪家穷下人,我可不做亏本生意,又是一声,“别在这瞎捣乱。”
“我说妈妈,听我一曲不会花你多长时间的,保证你”时“有所值……”我只好和她软磨硬泡了。没办法,谁叫这是她的地方,谁的地盘谁做主,也不记得是在哪看到的这句话了。
说了好久,终于,张妈妈被我说动了,还以为这里的人会把我轰出去呢,做生意的就是不一样。她叫一个丫环拿了一把古筝摆在我面前,“你就先谈一曲,满意了就让你留下。”
留下?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,赚了钱马上走人,心里盘算着。“我说张妈妈,要是你满意了,今晚上我登台的赏银就给我一半就好了,至于留下还要考虑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让我满意还说不准呢,不要那么快讨价还价。”张妈妈没好气的说。
也不等她继续唠叨完,我就接过古琴在桌子前坐了下来,定了定神,双手轻轻放在了琴上,弹了一曲我认为好听的古曲。等我一曲演奏完,看到眼前的张妈妈一副呆住的神情,难倒是我学古筝还不到家,这个老妈子看不上眼?看来今晚得饿一晚了。
忽听门外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,两三个女生跌进了门,后面是一群莺莺燕燕的女生,大多是十几岁的。
“我说妈妈,这是从哪招来的姑娘啊,琴艺如此了得,想必今晚我们这可热闹了。”眼前一个女子走了进来,一脸不屑。“黄金不惜买蛾眉,拣得如花三四枝”用来形容她再恰当不过了,难怪古来不知多少男子宁可不惜千金只为青楼一回醉。
说归说,没一会呢,又一个女子迈着小步进来,却是“细带罗衫色似烟”“拭翠敛蛾眉”,想不到这里的美女如此多,不愧是靠脸蛋和魅力吃饭的地方。又看看自己,妆也化过,普通得很。
“好,好,你留下表演,今晚就赏银全给你。”张妈妈笑得合不拢嘴,看来我这醉香楼又多了一棵摇钱树。“春风夏雨,带这位姑娘到青轩阁,顺便给她打扮打扮,今晚上台表演。”
青轩阁里,我换了春风夏雨拿出的一套白色纱衣,坐在铜镜前等着这两个人在我头上弄来弄去,好一会,见她俩站到旁边,我知道弄好了,一看铜镜里的自己,天哪,这是我?一身白色罗衫,头上绾了个简单的云髻,还留了两戳发丝在前面,耳垂挂了一对大概四厘米长的紫色玛瑙耳环,在黄色烛火和铜镜下反射作用下更晶莹剔透,脸上化了淡淡的妆,之前的没有血气的脸更是白里透红,以前没化过妆,原来化了妆自己还蛮好看的嘛,不过她们要在现代肯定是了不起的化妆师。
张妈妈一进来,看到我这个样子更是高兴,显然是押对宝的样子。“没想到姑娘化了淡妆还是个美人胚子啊!”看来这次我是赚到了,张妈妈诡异地笑了笑。
到这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,我还没吃饭呢,“张妈妈,你看能不能先让我吃一顿,我饿了?”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看着张妈妈。“春风夏雨,去给姑娘准备一桌酒菜。”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解决问题了。没一会,青轩阁的桌上就放好了一桌子好酒好菜,把张妈妈和一干人等打发出去后,也顾不得形象,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夜月淡淡的光映着整个城,楼下早已满座,嬉笑声不断,楼台上也有不少人,应该都是些高官达贵或是江湖名人吧,我这人不喜欢吵杂,如今却到这里来,想想不禁觉得可悲。在张妈妈的催促下,我从青轩阁里走出来,“张妈妈,你先去准备,我一会就来。”说完,我带上了乳白色面纱,用轻功飞到了张妈妈准备好古琴的台上,醉香楼里一片安静,难道人走光了?安静极了。没过一会,听到议论声,才看清楚了台下脸上惊异的神情,有那么奇怪吗?又不是仙女下凡,真是的,我可不要成为动物园的猴子,等你们来观赏。我在古琴前坐了下来,双手放在膝上,闭上眼想象着我的想象,培养了一下情感,随着眼睛慢慢睁开,双手轻柔的抬起,一接触到古琴,一曲《阳春曲》从我之间流出,散满青楼,待到一曲罢,宾客还在入醉,我已飞回楼上,走进青轩阁,却没看到身后楼台上正对我凝眸的人。
世上总没有白吃的午餐,一曲作罢,我听到很多宾客在向张妈妈打听我,说想一睹芳容。还好张妈妈守信用,“那位姑娘不会客,真是对不起。”想来妈妈是要趁此抬高我的身价,以后就不愁银两不滚滚而来了。
“我出一万两,叫她下来。”一个宾客开了口,“我出五万两……”一个比一个高,张妈妈还是禁不住诱惑,“好、好我这就去。”
门开了,是张妈妈一副讨好的嘴脸,“我说姑娘,你也听到了,楼下那些大爷已经出到五十万两了,你看,就帮帮妈妈,出去见见他们吧。”
天哪,就知道一开始没考虑好,进了这个门还由不得我了,还好没有说我的名字。看来,我只好用轻功逃走了,谁叫我不会其它武功呢。嘴上应了张妈妈,叫她到外面等,趁没注意,我开了窗飞离了醉香楼。